第二章 (第5/5页)

明明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客厅，却让人觉得比站在墓园正中还要阴森。派恩在婚后开始信仰上帝，壁炉一侧的墙壁上还悬挂着木质的十字架，而此时十字架不知为何竟倒挂着，耶稣的头部指向地面。几乎是在同时，弗朗西斯也注意到了这诡异的一幕，他皱起了眉头。“......这是对基督的亵渎。”神父走上前，轻轻将十字架扶正。“我再去楼上看看。”然而就在神父转身离开数十秒后，那只本来被他扶正的十字架再次诡异地歪倒，倒悬过来，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动它。

    而方才冷眼旁观的驱魔人对此的反应是快步走上前，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十字架，然后将它掰正过来，用力之大以至于木雕在他手下嘎吱作响。“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他说，语调低沉平淡得仿佛在问神父今天中午吃什么，眼睛却像是两簇跳动的鬼火。“识相点就自己滚回去，不然我会让我的那些‘老客户’来啃光你的骨头。”弗朗西斯没有看到的是，十字架在驱魔人手中诡异地颤动起来，仍是想转成倒悬的姿态，像是在挑衅他。然而下一刻，十字架被驱魔人生生折断，两截断开的木头颓然掉落在地面上。同时，神父感到耳边似是有凄厉的尖叫裹挟着风声一闪而过，幻觉般的一瞬。“厄曼......？”在教堂时弗朗西斯自作主张给阿玛德乌斯起了昵称，在所有人都以为驱魔人要为之大为光火时，对方只是神色复杂地噎了一噎就随他去了。“别去楼上了。”驱魔人拍拍手掌，随意抖落手套上的木屑。他低着头，神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跟我去地下室。还有，如果发生什么记得躲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