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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憔悴,偶尔看见镜中人,会恍惚问自己,这是我吗? 兄长是个运筹帷幄的人,唯一不能掌控的是我的生命,他将脸贴在我的掌心,诉说对未来的期许。 “等你好了,我们去瑞士定居,你喜欢滑雪,我就天天陪你一起……” 他的面容上显露出我生病以来难得的笑,我不忍心打断,但还是问出口:“你不当周朗了?” 半生的执念,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要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要了。” “与温小姐的婚约呢?” “那是我和她的契约,为了让我更像个正常人,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我不会娶她。” 原来是这样啊,我点点头,静静睡去。 之后他总来向我描述美好的未来,听听便过了,直到周朗带着哭腔跟我说:“眠眠,你还记得我们的小院子吗,枣子落了一地,我给你捡过来了,还有莲花也开了一池塘。”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地方。 一棵枣树,一池莲花,我想象着,是美丽的院落,我好开心,好喜欢,不知道为什么,身T里求生的yUwaNg复苏了。 这样的院子,应该再养只黑狗,摆上收音机。 我向往极了,一周后的治疗我没有喊一声痛,反过来是我安慰痛哭的周朗:“别哭了,我都没哭,你也要乖乖的。” “我乖,我乖。” 一次次的电疗都让我痛苦万分地想起雾中少年,以至于到后来,我的大脑为了保护自己,竟让他全然藏起,不经意想起,也会出现呕吐发汗此类电疗后遗症。 但至少,我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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