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差错 (第4/4页)

俞景望返回公寓，改论文至夜深。电脑上cHa着一个U盘，红光频闪，界面上是早应该清空的视频文件，虽然他并未打开过第二次。——其实何必打开，她已经可以不依托任何介质，重现在他眼前。

    屏幕的光幽幽映照着他的脸庞，俞景望抬手轻r0u太yAnx。

    不会为谁改变。连他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

    光标悬停在是否确认删除的提示上，仿佛在嘲讽他的意志。他最终按下是的选项。

    元旦的三天假，戴清嘉主要待在寻亦，回家途中，经过一家医院，住院楼亮着灯，她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明明他不在这里工作。

    戴清嘉靠在后座，闭上眼睛。很久之前，当她的视线从荧幕上回收，还处在影片带来的震动中，俞景望正好合上电脑，撞上她的视线，他表情淡然，眼里却浮现一点笑意：“发什么呆？”

    戴清嘉当时未曾发觉，她的震动没有分毫的减弱。蔚蓝的只是海面，而她逐渐下潜至深海，强大的水压几乎使她无法承受，于是痛觉开始复苏。

    Ai是一种古老、残暴且不可抗拒的力量。她觉察的时候，已经被这柄利剑贯穿。外来之物，和她血脉里根深蒂固的东西相对立，令她感到剧烈的疼痛。

    戴清嘉对这疼痛保持缄默，直到它刻在她的生命里。而她像掌握了一把钥匙，走进人物的困境和命运。

    即使和俞景望分开，她至今不能拔出这柄剑。可是她还没有看清自我，又怎么可能看清它的形状，毫无保留地接受它成为自己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