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归_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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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他做的,他能做的,他好像就能平静地漂浮在水面上。哪怕闭上眼听见冰缝里咔咔地开裂,水面以下更为庞大的山体早就分崩成多块,他保持住了镇定,继续往前,露在水面上的部分就依然是那座巍峨的、毫不动摇、坚不可摧、稳妥可靠的、一整块的冰山。

    可是,这样的他却受不了从无能为力到落槌定音的短短几分钟、几个小时。因为他就会想,不断去想,如果王也没救回来?如果王也下一秒就这样被掐死在自己眼前?如果在做了所有这些后,他依旧什么也不能挽救,不能弥补,永远也无法说出那句抱歉——他难道要到遗体告别仪式上去说吗?

    他就永不会停止追问自己,如果当时能再多争取一些时间;如果他再聪明点,想出更为稳妥的解决办法;又也许他没有去医院,就能发现得早一点;也许从一切还未开始的时间点,就没听信赵方旭电话里的糊弄;或者更早,他压根就没丢下王也……

    他不能再想下去。哪怕这些最坏的情况全部都没发生,哪怕多年之后,一切都被挺了过去,但与理智、冷静地分析,条条假设,最终得出结果不同,仅仅这些设想过程中体会到的心痛都足以将他压垮。这是一个张楚岚无法用既往经验去套,去模式化处理的禁区。王也的遭遇太过可怕,那些对待和语言,正因为是这个人,他只要略微回想就痛得心尖发木,更遑论去揣测王也的想法,去设想未来。

    冯宝宝只是点头,这处阴影中,暂不为人所觉的角落里,张楚岚只是待自己凶狠地弓腰,将那些张牙舞爪的情绪通通关回身体,在冯宝宝的陪伴下,等这阵疼痛过去。

    救护车走后,公司员工开始收尾工作,将那间地下室中搜得出的可疑物件、涉事物品一一封装,搬运上车,涉事人等也分开押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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