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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哥哥的头发。 “戒,一定得戒。哪儿疼?哥你戒了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你答应过我的。“ 莫惊春已经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挣扎了两下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竭力克制血液里流淌的暴力因子整个人都在发抖,看着莫夏的眼睛通红,他努力并着腿,比起酒瘾带来的剧烈头痛,更难以启齿的是长期性瘾下根本无处发泄的欲望。 酒和女人在莫惊春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他的生活,蚕食他所有不能言说的苦难,生活的重担压在他的脊梁上,于是他像吸食毒品般拼命地摄入一切能带来美好幻境的廉价货。此时此刻他需要为了所谓真实的美好去舍弃九年间赖以生存的乌托邦,身体上长期依赖酒精带来的疼痛和精神上被胭脂水粉填充的满足感此刻被硬生生从骨血皮rou下活剥而下,他疼得脑子昏昏胀胀,手里紧紧攥着锋利瓷片带来的疼痛也无法抵消从脑海深处传来的痒意。莫惊春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很小的时候老家门口被蚂蚁做了窝蛀空的老槐树,皮肤上密密麻麻全是痛不欲生的刺痒,他疯了般想去抓挠,手却被人死死扣住了。 他勉强睁开眼睛,莫夏漆黑的眸子看着他,用绳子将他双手捆在了一起,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哥,没事的,我陪着你呢。我先把你手绑起来免得你打我……哥?看着我,没事的,我陪着你呢。” 莫惊春猛地挣了下,床板都晃得嘎吱响,随后缓缓地蜷缩起来。这三天每晚他被折磨得无法入眠,最害怕的不过是在弟弟面前展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父母去世他都未曾掉过一滴泪,他得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得是能让弟弟依靠着平安长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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