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白马_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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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第3/5页)

没有雪那么刺眼,又没有大米那么暗淡。

    洪怀啸的一切都是如此,看似平常,却难以捉摸。

    我走到书桌前,漫不经心地开抽屉玩。大多都是空的,这儿本来也不是我的家。

    摸到第二个抽屉,我想起来,这是我曾经扔香水的地方。

    剥开往事,像剥开我自己的胸脯,动作也不由自主放慢,慢到抽屉一寸一寸往外移。

    我记得那典雅透明的香水瓶是躺在抽屉里的。

    十七岁的我故意而为之,希望它能在丢掷时碎掉。但它不仅无损,还敞着肚皮露给我看。

    养一瓶香水,像养翻不过来身的乌龟。

    抽屉一点点打开,映入眼帘的景象却和我的想象完全不同。

    那躺倒的香水瓶被扶正了,乖巧地立在里面。

    我握紧了抽屉把手,怔了几秒,猛地将抽屉撞了回去。

    里面又是咣当一声,熟悉得像是回到了那个秋天。

    我坐在椅子上。大开的窗子框着一棵梧桐树的枝叶,看似很近,其实隔了很远。我坐在那里望它,望到太阳越落越低。有什么我以为早已消失冷却东西忽然带着刺痛冒了出来,它像一颗风干的果子,稍微捏一下就有脆响。

    电话哇啦啦的响起,是小孩子的笑声叫声,吓得我一激灵。

    这是学生家长打开的,我专门找他们的小孩录了电话铃声。

    平时听还好,放假时听,精神就会一下子紧绷。

    看着手机上的“靳乐乐mama“,我小声嘟哝:

    奇怪,我明明请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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