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碧玉凉席 (第10/12页)

，鬼使神差地问道：“夕岚为什么会死，您曾答应过他留他一命的。”

    “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昙贵妃气质陡变，周身气息倏冷，美丽的通神灵媒不见了，有的只是阎罗殿的勾魂使者，吐出危险的字句：“他太自以为是，三心二意，这样的人我怎么敢用。”

    秋水本能觉得昙贵妃又要发疯，赶紧道：“奴才一心一意为主子，决不做他想。”

    昙贵妃轻柔地拂过秋水的脸庞，语气缓和下来：“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我们俩早就栓一起了，不是吗？”紧接着语气一转，“你最好是真的期盼我长命百岁，要是我枉死……”他顿住，等那无声的恐怖蔓延至对方心中、惨白爬上秋水的脸庞，才继续道，“夕岚就是例子。”

    秋水想起他曾为昙贵妃处理的事情以及骇人的宫规，害怕地咽口吐沫，低下头，小声道：“奴才是真心盼您好，心甘情愿为您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

    “行了，住口吧。”昙贵妃打断，继续在箱子里挑挑拣拣。他一边翻一边在心里说，夕岚啊，可别怪我不守承诺。谁叫你背着我去告诉皇上映妃的情况呢，你以为皇上能救他，可殊不知映妃死了比活着更能让皇上满意。你太小看人心了。既然你那么忠心为主，那我就成全你，到另一个世界继续追随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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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他又想起夕岚临死前那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令他害怕。夕岚意一定留下了什么，否则不会突然又认命了。

    然而几个箱子里的东西并无特别之处，全是废物垃圾，很难找出线索。

    也许，夕岚什么都没留下。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被否定，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从没看走眼过，那抹笑里藏着毒针，能杀人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