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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6/7页)
他,带着一本书,一瓶威士忌。他们一边聊川玉收藏的油画,一边分享这瓶威士忌。他们的话题从委拉斯开兹的《教皇英诺森十世》聊到阿隆索·卡诺的《天使托住死去的基督》,从弗朗西斯·培根的《镜中的画家》聊到安杰利科的《圣彼得殉教》。他们说了很久,说到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尘沙惑就开始说自己的事情。他说有一次,他接到一个委托,去了伦勃朗的一幅画里。在那里,他变成了画布上的一个人,一个头戴礼帽,留着胡子的射手连队队员,德卡德说那撮胡子让他一下老了三十岁。川玉听得直笑,笑得整个人抱着酒瓶往后仰。尘沙惑突然很想抓住他的手。 一阵风吹过来,他不要再犹豫了。他要抓住那只手。 尘沙惑抓住了那只手。川玉看着他,不笑了,抬起另一只手擦自己的眼角,说:“怎么了?” “这里很高,怕你摔下去。” 尘沙惑的声音落在风里,像一缕烟一样散开了。 川玉再次笑起来:“你这样抓着我,就好像你愿意和我一起摔下去一样。” 听到这里,尘沙惑松开手,感觉浑身的神经都在发烫。他明明有好多话想说,可那些话全都变成了蝴蝶,从他的胃悄悄飞到喉咙,又从喉咙悄悄飞到嘴巴外面,他突然控制不了任何词语了。 他抬起头,对上川玉的视线。川玉笑得很开,手里握着酒瓶,还用那只酒瓶碰了碰尘沙惑的肩膀……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地球时期的骑士授勋仪式吗?他很需要别人成为他的骑士?应该是这样吧……他刚刚用十三种语言说了“荣誉”这个词,但他为什么就是不说我的名字?我是“尘沙惑”,我在任何语言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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