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还有哥哥 (第3/4页)

都给你用，”程朝嗫嚅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可不可以不要……”

    他还没说完，就被大人们的笑声打断了。

    “mama不要你的钱，留着给你自己用。”胡向云笑得欣慰，手指刮了刮程朝的侧脸。孩子不在身边长大，却也如此听话懂事，她不知有多幸运。

    程朝垂下头去，灯光投下幢幢身影，随着他们的交谈轻轻摇晃，他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到白天吃饭时不小心滴落的油点，像一枚抹不去的泪痕。

    他的计划不堪一击。陪伴也好，训斥也罢，他都得不到，他只有限时供应的父Ai和母Ai。

    程朝转身g住胡向云的脖子，埋在她肩头。冬天的衣服厚实，完美地遮掩了他的眼泪。

    “mama，我困了。”

    我想睡觉了，外婆说过，睡一觉就好了。

    等到第二天胡向云和程万里离开时，程朝已经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手足无措地哭号。倒是程夕，长成了他几年前的样子。

    程朝隐隐开心，曾经那些嫉妒的火焰终于熄灭，程夕不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再置身事外呼呼大睡了，离别的难过、被“抛弃”的无助终于有人和他共享。

    他轻轻推了推程夕，让她在胡向云离开前抓住了她的衣角。

    程夕b他聪明，知道光喊“mama”没用，她拽着胡向云求她：“mama，你带我走！”

    胡向云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蹲下来贴贴她的脸：“夕夕乖乖听外婆和哥哥的话，mama明天就回来了。”

    程朝站在她们身边，看到胡向云的眼下有一片晶亮的泪痕，不知道是程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