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16 (第4/8页)
,那帮家夥来的时候很诧异,问就你一个人啊,钱带了麽? 我说没钱,就一条命,除了手,其他地方你们随便打,我不还手。 那天狠挨了一顿揍,似乎是出于本能,被人踢踹在地时我一直用後背承受那些拳脚,揍到後面竟然开始走神。组乐队也好,在二流的音乐学校学音乐也好,很多时候我也觉得迷茫,觉得音乐的世界大概也分高低贵贱,像我们这样的人注定只能一辈子待在这个世界的边缘。钱什麽的,不是不能给,但我就是不想,不想这麽卑躬屈膝地待在世界的边缘往中心眺望,如果每次排练演出前都得先毕恭毕敬地缴上钱,那这一天的排练和演出对我来说,就像磕一个响头再爬上舞台继续歌颂摇滚,令人作呕。 被揍得鼻青脸肿时我非常不合时宜地诞生了写歌的灵感,嘴里一直默念着歌词,怕待会儿被揍晕就忘了,最後这群人骂着“疯子”自己走了,我爬起来,用完好无损的双手写下了那首歌,谱子上沾了鼻血,看上去有点狰狞,但整首歌一气呵成,我那并不算好看的字,因为缪斯nV神的眷顾,瞧着也像从淤泥中开出的莲花。 我把那张写得挤挤挨挨的乐谱盖在脸上,感觉到yAn光透过纸张投下的温柔。 摇滚的世界不是yAn春白雪,苦难和痛击只会让我们更清醒,更加坚定自己想要的。我一直觉得正是那天捱下的这一顿痛揍,正是那天我脑海里混乱地闪过的迷茫和不甘,让我在乐队的同伴都离开後,还独自走了下来。 有多痛,就能走多远。 至少以前一直是这样的。 航站楼楼下摆着一台钢琴,这会儿有会弹的年轻人坐那儿弹着一首《Ibelieve》,塞林格站在二楼的玻璃扶栏边往下看,那年轻人弹了一会儿被nV朋友叫走了,塞林格忽然问我: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