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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都是半垂着的。“对不起,”明洲小声地说,“你的生日。” 夫晚元瞬间知道明洲在说什么了。他笑起来,让明洲把脸露出来,“我三十二岁了,”他说,“明洲,我没有那么在意自己的生日,不要因为自己生病以后造成的小事而难过。” “对不起。”明洲还是道歉。抑郁症总是悄无声息却有迹可循地来,明洲被明诚的三言两语打败,大脑从悬崖抛落坠进汪洋,电闪雷鸣一般的天气,明洲闷得喘不过气。 夫晚元看着明洲的脸,顺着他的头发,“那就没关系吧,”夫晚元拿手指勾下自己的眼镜,“我原谅你了,不哭了。” 明洲一抽一抽的,哭的鼻子、耳朵都泛着红。“你这么愧疚,那我得寸进尺一点,晚上让我陪你睡觉吧。”夫晚元用着“得寸进尺”这个成语,说着确实得寸进尺的提议。 明洲目光迷茫,眼里带着一汪水看向夫晚元。他一时处理不了愧疚了为什么要陪自己睡觉之间的关联,还是哽咽着,失力一样头向后仰去。 “明洲,”夫晚元的声音温柔极了,“别哭了,晚上我陪你睡觉吧。” 愧疚什么呢,夫晚元很确定自己喜欢明洲,即使他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明艳开朗。 明家漫山遍野的山茶花,到了花季墨绿与深红交织烂漫。夫晚元没有见过,他只是见了那一朵早开而凋谢去的山茶花,见到了比花还要热烈秾丽的明洲。如今那朵山茶被纹在了自己的肩背之上属于了自己。明洲也会属于自己。 他抱着明洲,看着脆弱的、反反复复没有征兆就崩溃的人,轻轻拍拍他。“Неплачьиз-затого,чтонеимеетзначения,дорогой.”不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哭,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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