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雨 (第3/4页)

黎明时分醒来，外头的天空是微亮的雾灰sE，雨还没停，雨水像细针打在屋檐上，滴答滴答。蒂蒂薇亚下了床，她不是不累，只是觉得自己必须起床，否则就会再也起不来。

    她穿着拖鞋离开房间，m0黑沿着走廊一直走，想要走出这个房子，途中，她听见有人在呢喃细语，顺着声音她来到一间房门半掩的房间，往里面看去，这是裘伊的房间。

    裘伊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sE十分苍白，他扭着头，嘴里咕哝着什麽，好像急於逃离某件事。在他的床头柜上摆着一盆水，水里的毛巾和他枕头上的毛巾看起来是同一种款式。

    因为昨天淋到雨的关系，所以回来後没多久裘伊就发烧了。蒂蒂薇亚悄声走进他的房间。艾苹整夜都在守在儿子的床边，向克莉丝以前哄她入睡那样守护他。

    她捡起枕头上的毛巾放在床头柜上，拿起水盆里的毛巾拧乾水，把毛巾放在裘伊的额头上。裘伊的脸sE没有因此而好转，被水浸Sh的头发无力地垂落在脸上，看着很脆弱。蒂蒂薇亚将毛巾移开，用手把黏在裘伊脸上的细发一一拨整齐。

    她想着这些天发生了什麽事，她想起第一天和最後一次听到克莉丝的声音、想着艾苹老师不放弃地教导着自己、裘伊和他父亲闯进大火里救她出来、裘伊为了她淋雨，发烧躺在床上、想像着艾苹老师为了照顾裘伊整夜未眠。她什麽也做不了，除了给人家添麻烦。

    外头的天sE已由暗转明。裘伊微微睁开了眼睛，蒂蒂薇亚将手盖在他发烫的眼皮上：「嘘，在睡一会儿。」她唱起记忆中的摇篮曲，属於这首歌的声音将永远存在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