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_列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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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 (第3/6页)

们来自远东,是翡人的后裔,只是羽珏掺了几丝北方伊沃人的血,她不是纯正的翡人。这无伤大雅,伊沃人很漂亮,也很独立。

    闻息时就更不用说了,他是纯正的翡人,并在菲恩茨大学做助教,年龄不大,举手投足带着绉绉的文化气。黑发、黑眼珠,吐字清淡,博识知礼。

    他们两位坐在这截车厢的第二组座位,来的那一天,闻息时主动打了招呼。他很健谈,每次听他结束一段讲述后都让人不禁联想他的身份。那时,闻息时给她讲了许多关于江舟的故事,在过去上亿年前,那里是一片荒芜苍凉燃烧着业火的古战场。她听听便累了,兴趣支撑不了她的脑神经,可能是舟车劳顿,这些天,她觉得身体愈发疲惫。

    闻息时是个识趣的人,见她累了,就简而言之,结了个精炼的尾。羽珏明白这个意思,向他轻轻颔首,她把脖子贴着沙发歪了下来,脑袋碰上窗框,凉意从那里传来,体温渐渐暖热了这小片铁皮。

    列车走得稳,倦意也来得快,不一会儿,她就歪着脑袋睡着了,怀里抱着日记,腰间的亚麻绿长裙慵懒地摊开在座位上,拱起两条叠腿的形状。在此时小憩明显是个错误的决定,车上其他乘客悠悠转醒,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目无旁人地张开双臂,伸展双腿。

    德纳人们醒了,羽珏的意识沉了下去,周遭嗡嗡地响,从无到有,越来越大。

    有人被早餐噎到猛咳,有人开黄色玩笑,还有人讲着脏话、聊家庭琐事,有用无用的对话像漫画里的气泡,塞满车厢。原本沉去的意识与车厢相逆而行,从混沌走向清晰,她本就不愿在白天睡,因为不想错过路上的光景,心里绷着一根弦,但闻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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