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 第一章 (第9/9页)

的罗北愣在那里，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说了一半。

    升腾的雾气中，流动着的水声一下子平静下来。精瘦的身体浮现在奶白色的水蒸气里，被黄色的灯光照出柔和的光晕。抹去之前竖起的敌意，清俊的五官被热浪韵成粉红，已经没了初见的凌厉。

    白泽饶开罗北，走向最外的那个浴头扭开开关。点点的水珠从上而下，淋在他修长的四肢上，将身上白色的泡沫冲刷下开，顺着水溜滑落到地上，消失在不远的下水口。

    关上浴头，走了出去。

    啪嗒一声，门被关上，也激醒了愣在那里的罗北。罗北赶紧冲净头上的泡沫，一扭开关，抓过东西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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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更衣室里，只有白泽自己擦拭着身体。罗北不敢站在门口那么明显的地方，于是低下头，走到自己的衣柜前。

    将柜门打开到正好的角度，那条两指宽的镜子里将男人所有的举动都装了进去。假装翻找着什么，罗北窥视着。

    看着白泽用厚实的毛巾将头发包裹起来搓弄，然后落到脖子、肩头、手臂、前胸、小腹，最后一手扶住柜壁，慢慢地抬起纤长的小腿，擦干脚踝……

    罗北的眼睛就这样，将白泽身体上每一个角落都埋进眼里。

    看着他仔细的套上内衣，认真的整理好衬衫，穿好裤子，扣好腰带，披上那与体形不符的宽大外套。

    趿着拖鞋的脚，转动，白皙的手指挑起帘子，白泽略略的歪了一下头，黑色的发尾粘在脖子。

    人不知出去了有多久，罗北的双手还死死地抠住柜子的边缘，指甲上都没了血色。身子一点一点的低下滑落，罗北蹲了下去，头抵在了柜子上。

    绝望的闭上了眼。

    这一刻他真觉得，即使是男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