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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传奇 (第4/4页)
运都不顾惜。” “不是的!”她不相信。她仍鲜明地记得母亲临终时的情景,母亲一字一顿地告诉她自己有多恨她父亲。那时,她父亲还正带着三哥和北人打仗。有何种Ai会令人将所Ai之人十几年来置于两难的痛苦和煎熬中?“他不Ai我母亲。” “瑽儿以为情Ai是何物?”他问她。 情Ai是何物?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长久安宁,还是电光石火蓦然回首之间的轻狂和惆怅?她想不明白,许久她才低声道:“总不应是那般将人的心伤透。” 他忽然笑了:“你那样惦念你三哥,他难道不曾让你伤心?” 她垂首不语。然而——她懂他的意思。那一切都是她父亲对她母亲的承诺和赎罪,不是她父亲,是她母亲想要南北刀兵消弭。“殿下如何知晓这些?”她忽然问他。 他却笑了笑:“别当真,我不过想给你编个故事听。” 他一只手支着额头,目光低垂,唇角笑意褪去,似是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却又坐起身来,把她揽在怀里。她并不说话,一双手环着他的颈,脸颊贴着他的耳畔,好似这般就能听得到他的心事。“六哥知晓这些,为何还要我?”她以为他最恨受人拘束和摆布。 “你何苦执着?漫天神佛眼中,你我不过是渺渺尘土。我做不做君王,你Ai不Ai我,又有什么关系?然而——” 她猜测着他想说的话,然而如何?他却不再开口,在沉默中慢慢亲吻和Ai抚她。她伏在他肩上,任他握着她的腰肢,让她一寸寸慢慢地坐下去。 然而——河汉之下,天地之间,没有漫天神佛,他不过是懵懂无知的凡人,为俗世所羁,沉浮于滚滚红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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