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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地戳开主治医师的聊天框，停顿了许久，干巴巴打出一句。

    “许医生，最近有时间再给我做个检查吗？”

    席果吃完面包站起来，脚边的流浪狗砸吧嘴回味席果刚刚喂给他的肠，呜呜地蹭他的脚。

    席果拍了拍它的头：“乖。”

    他双手拢住狗头，最后狠狠呼撸一把，头也不回，慢悠悠地往前走。

    拐过两条街，他走进一家手机店，挑了最便宜的一款，正正好好清空了手头的现金。

    他从兜里摸出一张手机卡插进去。

    默认的手机铃急促响起，转瞬间屏幕上闪进十数条信息。

    “席果，你跑哪去了？这活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小席，忍一时风平浪静，这点道理你还不懂？”

    ……

    最后一条的号码很眼熟，是他最后一个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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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婊子，别让我逮到你。”

    席果面色平静地看完了每一条信息。

    鞋子踢到了台阶边缘，席果放下手机，又从ATM里取出一沓现金。

    他随意地把现金踹在兜里，哼着歌徒步走了几公里，停在了熟悉的小区面前。

    小区门口有卖水果的小摊，小车旁边挂着彩色的塑料袋，席果仔细挑了两个泛着清香的油桃，一路走一路吃。

    沿着破败脏污的楼梯一直上到六楼，席果把最后一颗桃子握在手里。

    六楼左侧的铁门还是老式的防盗，席果将现金装进塑料袋，打了个结，挂在门把手上。

    他正要转身离去，只见门把手往下一压，他惊讶的脸和正在开门的女人对了个正着。

    女人面色疲惫，半头银丝，她看见席果愣了一下，抬手就是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