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微/剧情） (第3/4页)

    “借舅舅这里磨一磨就好。”

    好奇怪。

    沈贺青头晕脑胀地想，他们明明不是这种关系，为什么事态总是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进展？

    沈贺青的眼睛里溢出央求。他颤抖着吐出软腻的呻吟，但是那并不是情迷意乱的糜丽，反而带着一点崩溃的脆弱。紧接着那呻吟声逐渐变了意味——变成了一种被父母丢弃的幼兽似的委屈的啜泣，沈贺青哭得鼻尖发红，上气不接下气，陆子文不得不停下了动作，否则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强迫。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傲慢和理所当然，但是沈贺青哭得厉害，甚至听不进去陆子文的安慰了。

    “……舅舅？”

    天光微明，窗帘间漏出的晨光将沈贺青脸上的湿意照得愈发明显。陆子文用纸巾按去沈贺青腮边的湿痕，然后把他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抚着对方颤抖的后背，说：

    “对不起，是我错了。”

    沈贺青埋在陆子文怀里，颤抖随着呼吸一点一点平息。陆子文抬起他的下颌，与他对视着，眼睛里是真诚的歉意。

    “对不起。”陆子文再一次说，“舅舅能原谅我吗？”

    “……不要。”

    沈贺青扭过头，别扭的回应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他吸了吸鼻子，胡乱地擦着通红的眼角，说：

    “我要出去了，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赌气地摔开陆子文拢在他身后的手，明明理直气壮，却仿佛落荒而逃。

    沈贺青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个上午，等到陆子文出门工作才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卧室。某种崭新的酸涩情绪在胸口发酵，他心慌似的按了按胸口，仰面倒在床上，视线漫无目的地越过熟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