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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上(小谢大李/ABO/孕期) (第2/10页)
水的话难道是纯牛奶啊?桃根仙的面孔却忽然在视线里诡异地扭曲了起来,谢云流用力晃了晃头,眼前开始不受控制地乱冒金星,仲夏时节的日头依然在他的头顶亮堂堂地高挂着,但他的眩晕,并不是由于暑气炎热,而且,他的酒量一向不错,不可能因为这区区一杯酒,就到了昏睡街头的地步。 当他再醒来时,比脸盆还大的太阳消失了,周遭是经年不化的积雪,松竹老梅成荫,碧瓦飞甍,如隔云端,在浓淡错落的葱茏树影间,远远地露出丹鹤羽翼般翩举的一角。谢云流已对这样的景致司空见惯了,是纯阳宫无疑。难道在他昏过去之后,有路过的好心人免费将他托运回了华山?可是,应该也没有好心人会特意把他运进一个被断裂的墙壁,和倾颓的屋垣砸出来的大土坑里吧? 谢云流艰难地扒开了几乎压住了自己整个身子的破砖烂瓦,从坑里一跃而出。坑里与坑外,石根和墙缝间,细长如游蛇的草丛漫无目的地伸了出来,看样子,此处已许久无人造访过了。谢云流不记得纯阳宫有这样莫名其妙,又格格不入的地方,但华山这么大,也许是他还没逛完全?他很有闲情逸致地捡起了半块从行将倒塌的廊柱上砸下来,差点砸到他头上的砖头,放在手里掂了几掂,专心致志地研究了一会,根据断口处的整齐程度,确认了这块砖头是被外力所震断后,谢云流随手把砖头一扔,也不知这块砖头究竟被他抡到了哪里,只听见一连好几串大大小小的“嘭隆隆”、“哗啦啦”的乱响,似雷劈枯树、潮扑朽堤,本就破败不堪、岌岌可危的断壁残垣,已然塌了个七七八八。一大蓬夹杂着砖木碎屑的灰尘蒙蒙扬起,残损的瓦砾从废墟堆上簌簌滑落,一方被弃置其间的破旧门匾,却在弥漫的尘土中,逐渐显露出了昔日铁钩银画的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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