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清水） (第2/2页)

是个晴朗的深夜。月泉湘胤发现她整理了行李，追到波光粼粼的牡丹江旁。

    “我已经走不了了，但你可以把她带上。”一只硕大的奶牛猫窜了出来。

    那是月泉淮第二个女儿，8年前就可以化形了。但她更喜欢以猫身示人。于是乎别说习剑了，她连正常的交流都不屑一顾。

    朴银花面露难色，似乎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但她又不知如何拒绝反驳。就在这踌躇之时，这大猫便扒上了她的裤腿，叫声响破天际。

    “歆儿，别叫！”朴银花连忙把猫抱起来，那猫爱慕地舔她的下巴，乖乖在她怀里蹲好不叫了。

    朴银花满脸尴尬，头都有点抬不起来。

    月泉湘胤欣慰地站在那，像在看一个走出生天的异类：“那我就不送你了，明天你师父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几十年如一日梳着妇人髻的女子笑得快哭了。可朴银花铁了心要走，月泉湘胤没法同时也做不到去阻拦她。

    等到看不见月泉湘胤时，朴银花对着冷风怔怔地喊出了那声“娘”。

    神刀挽花和神剑长澜月都佩在她的腰间，朴银花抹了抹眼睛，也消失在了北国的夜色中。

    月泉淮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朴银花虽天资聪颖仅次于他，但这些年的懈怠和闪躲他也看在眼中。

    晚饭他都没有用多少，只是洗漱完回房抱着娅儿。

    娅儿拍拍他的背，安静地坐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我的剑法真的不好吗？”现年54的月泉淮内力运转时而滞涩，他心有惶恐，就更管不得朴银花在练剑时的走神了。

    这个剑法，似乎真的，练得越好，就越不好。

    娅儿打了个哈欠：“或许你也应该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