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与道德 (第4/7页)

    阿嬷告诉我，阿公中风第三次了，但我听到是中风不知为何莫名的有点心安了点，因为是第三次，我总天真的想着既然前两次都很简单的度过，然後阿公自然而然地就出院回家，依旧能够骑车乱跑、买东西，到处去玩和找好友喝酒cH0U菸，走来走去移动也都没问题，依旧生龙活虎的样子彷佛甚麽事情都没发生过。

    如今的我才知道，我只是面临了太多针对我的沉默而并未察觉。

    以前总是没什麽特别的感觉，总觉得阿公肯定很快就出院，听说这个月才觉得阿公突然变笨，也没几天的事，阿嬷就把他带去医院检查，时间这麽短，应该不会有甚麽问题吧？

    不知道为甚麽这阵子总是不断回荡起，阿公给我零用钱要我吃饱饭的样子、他每天载我上学放学的样子、他拿藤条cH0U我追着我打的样子、听到我被欺负时，立刻冲去房间拿起年轻时军营里制作的武士刀要为我讨公道的样子......这些回忆碎片的攻击不断袭击我的脑海，一切都如此突然的停不下来，这些跑马灯如同Si神给我的幻影历历在目，那份不安的紧张感逐渐升起。明明应该很正常平常的事情，我为何如此不安？

    我还深陷在沉默的余威中。

    我是个不怎麽哭泣的人，曾经受过严重的JiNg神伤害导致我靠药物控制情绪，也或许因此，我的情感也像是坐牢了似的，不怎麽涌现出来，偶尔有些冷漠的样子。

    那是我第一次探病，也是第一次药物再也拉不住我的恐惧和悲伤，原本还很冷静，虽然难过但还是一滴眼泪也没出现过，直到跟着阿嬷进去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

    我准备了我即将毕业而穿着学士服的照片前往医院，没错，那年我即将大学毕业，从小到大几乎没离开阿公阿嬷，一起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