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与道德 (第5/7页)

个屋檐下生活将近二十年，我正高兴着我要毕业了我终於穿到学士服了，想给阿公阿嬷看看我长大了的样子，也曾想像要赶紧找个好对象，要让阿公阿嬷牵着我的手把我嫁出去的样子，如今我只能拿照片去给阿公看了。

    原本带着学士服想去医院穿给阿公看的画面，被必须穿上防尘服把自己遮的严实的样貌打碎。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原本淡定自然的谈话、鼓励的话语，稳定的声音变得颤抖。

    「阿森阿......我来看你了馁，你看阿辰我的小名也来看你了，她快要毕业了馁！你要快点好起来......你再加油好不好，阿森阿......你睁开眼睛看我啊，我在这里你有听到吗？你有看到我吗？」

    从没在我面前哭过的阿嬷哭了，眼泪真如各种文章所述，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滑落，看到阿嬷哭得我慌了，记忆中，阿嬷上一次哭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她的母亲去世时的事情。

    我拿着我的手机，翻开相簿，将我穿学士服的照片给公看，看着他努力睁开眼睛的样子，我心中第一次如此迫切，只希望他能好好睁开眼睛看看我长大的证明，我人生从一个阶段毕业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到，不知道有没有来得及赶上他记忆的最後一段，只知道後面医生来了报告病情，右脚栓塞脑部出血，若手术截肢右脚，脑袋将会大出血，就算开脑也只会变成植物人。

    我第一次知道沉默背後的真相。

    那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哀求和坚持，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

    最终那成为我挥之不去的，记忆的一部分。

    【当年，他们家的人把他这个人完完整整的交到我手上，我怎麽能让他回去时却不完整？我要怎麽对他们的人交代？你们不是说